與其說使命感,不如說
我就是喜歡這份工作。

詹明錦台北慈濟醫院感染管制中心組長

SARS那年,因為院內感管人員不足,在當時三總張峰義主任一句「願不願意支援?」的問話後,由於軍職身分有著唯命是從的使命感,沒多想便點頭答應,我便由醫檢部門轉換到感管領域,成為一眾護理背景的感管師中,相對少數的存在。還記得當天下午4點確認,隔天早上8點我就到了感管單位,可見防疫視同作戰及人力的緊迫。

其實那時我雖在檢驗科服務,但對感管算是一張白紙,要感謝前輩們的指導,尤其是長庚醫院的月璧姐,在實務訓練的過程中給我許多幫助,之後也引領我投入學會的工作,此外也感謝已故北榮的林明瀅感管醫檢師,指導獲益良多。

感管師常常自稱「阿信」,或笑稱「感控=甘苦、感管=甘願」,畢竟平時在院內四處巡邏糾錯,很難討人喜歡,而面臨評鑑或突發事件(如疫情)又得肩扛重任,配合政策要求,工作愈發繁重,壓力倍增,但身在前線卻又是很少被眾人看見的幕後苦力。這也是近年來感管師轉換跑道、報考人數驟減,許多醫院召不足人的原因,身為秘書長也持續透過各種場合提升感染管制師的重要性及被重視的程度。

事實上感管的重要性不只是在評鑑或疫情時,平時院內環境監測、異常狀況分析、群突發事件調查⋯⋯等都是基本功,但因無法帶來主動醫療收入(例如疾病類個管師),也不列為評鑑重點人力,院內資源分配受限,這一點雖然很難突破,還是仍希望未來能爭取健保給付,從結構上創造更好的發展環境。

而對我來說,相對於細菌室醫檢師,我更喜歡感管師的工作,跳脫了顯微鏡,從培養皿到全院、跨院際交流、政策擬定⋯,開啟了更大的視野。就像這次新冠疫情,我們為了讓相關培訓、認證可順利延續,學習不中斷概念,有機會了解多種視訊軟體的操作,從而發現更便利即時,甚至不只上課,就連實務訓練都能通過線上示範操作完成,何嘗不是另一種成長學習。

或許大環境還有許多「待改善」,但我相信換個視角、調整心態,也能從中找「優點」,找到不一樣的「成就感」。